道士冷笑道:“那少年明明是一个绝世高手,你们却在旁边冷嘲热讽,居然说人家喝醉了耍酒疯,哼哼,你们倒是醉一个给我看看,能不能把十个大汉一巴掌扇倒?能不能一脚把那么厚重的朱漆铜钉大门踹得稀碎?”
他这么一提醒,众人纷纷陷入了沉思。
自己能做到吗?做不到!
寂静,出奇的寂静!
道士冷冷地道:“聪明人看的是事物的本质,只有蠢人才会惯性思维,只能看到表象!”
大家似乎陷入了沉思!道士说的好像没错,为什么大家先入为主,会认为白衣少年挑战张府的权威没有好下场!
说白了就是惯性思维!
是张府多年的积威让人形成了固化认知!张府在当地就是顶峰的存在!没人能撼动张家在汶川的江湖地位!
可是刚才那少年表现出来的功夫,可不是普通高手啊!那十个大汉号称河东十金刚啊!汶川也有不少帮派,但却都唯张家马首是瞻,难道张家有菩萨,那些江湖大哥都是善男信女?肯定不是啊!张家能嚣张这么多年,不就是因为张家人多势众吗?关键是高手不少!
那紫袍老者皱眉道:“依道长之见,张府这是要倒霉了?”
道士转身就走,冷冷地留下了一句话:“总算有个明白人!”
紫袍老者抱拳道:“敢问仙长道号?”
道士头也不回洒脱离去,空留一句在众人耳旁缭绕:“无名之辈,不足挂齿!”顷刻间已经消失无影。
议论声再起,有人在猜测这道士的来历,有人则开始议论这神秘白衣少年吉凶!他虽然打倒了了十金刚,可毕竟那只是“看门级别”的武林高手!
更何况一山更比一山高,少年武功再高,毕竟是单枪匹马,怎么可能斗得过高手如云的张家?
人群中越聚越密,多数是一些爱看热闹的普通百姓,他们依然不相信白衣少年能掀起什么浪花,他们之间有人甚至打起了赌,赌白衣少年的尸体多久之后被扔出来,以半炷香为一节点,每差半炷香,赌注翻一番!多数人赌不到半炷香就被扔出来,少数赌超过一炷香!
有人请教那紫袍老者该押几炷香,老者想了想,“两炷香他也不一定出来!”那道人临走前,分明是在说张家根本挡不住那少年前进的脚步,让他的想法有了些动摇,但他内心深处依然不相信,少年能挑战整个张家!
所以他说了两炷香,这已经是极限了,不能再多了!
这时人群中多了几个年轻人,他们听明白了来龙去脉之后,互相对视了几眼,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你猜那少年,是不是那人?”
“我猜是的!”
“何以见得?”
“当然是猜的!”
“猜也是有根据的吧?”
“那当然!第一,都是身穿白衣,腰悬长刀!第二,年纪相仿,都是看上去十八岁左右!第三,那人前些天正好出现在成都,出现在这里完全有可能!”
“可是那人身边这次出行不是单枪匹马啊,有佩双剑的庞十五,一头金发的西域人,还有天鹰堡主,大蜀王朝的汉郡候刘灭周,听这些人说,进去的可就一个人啊!”
“那就有两种可能!要么这少年是他,那些朋友没跟在身边!要么这少年就是孤家寡人,不是他!”
“这个好办,我派人全城打听一下不就结了?他们外貌特征很明显,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
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俩不用打听了!”
那两人异口同声:“为什么?”
沙哑声音:“城门那边我有眼线,今早我就得到了消息,说有三辆马车进城,最明显的就是有个金发西域男子,当时我也没当回事,毕竟汶川城里喇嘛满街走,长着金发的西域人隔三差五的出现,现在我突然想起来了,有一件事被我忽略了!”
“什么事?”
“我那兄弟说,县太爷亲自骑马去城门迎接的那几个人!”
“骑马去城门迎接?能让县太爷亲自去迎接的人,权势地位自然在他之上!但他又没有安排仪仗队伍去接,而是急匆匆地骑马去接,说明对方到汶川只是临时起意或者只是路过!”
“不错!听说那人在大宋朝廷位高权权重,按理县太爷知道他来了肯定要大张旗鼓的迎接,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人又像闲云野鹤不喜繁文缛节,所以……亲自骑马去接,既显得礼数到位,又行事低调,符合那人的口味!”
“其实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三辆车,三个赶车的人一个白衣如雪,一个金发披肩,一个腰悬双剑,不是他们会是谁?”
“我看这样,为了保险起见,你刘家手下兄弟多,你派人去打听一下。”
“好!”
三个都握紧了拳头!
他们知道,一旦进去的白衣少年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那他们河东刘家、王家、常家的出头之日就到了!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了!
河东的稳定与河西的稳定不一样。
河西的稳定是李家家主李安以合纵连横之术将所有商户捆绑成一个商业联盟,大家是合作共赢关系!
而河东不是,河东的张家以暴力手段,威胁、恐吓,强行兼并了各种产业形成了垄断。技术要求高的,不好管理的产业,他强行入股,比如纺织、瓷器、当铺、冶金,到时候坐收红利就行了;对于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产业,纯靠金钱、暴力就能管好的产业,比如赌坊,青楼,航运,他统统强行霸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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