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都怪你!没看紧行岚,还将他吓跑。这下好了吧,找不见人了。”
南陈国,建城郊外的林子内,小白的抱怨声充斥在其中。
他思来想去,觉得极有必要对行岚进行试探。
万一他因为惧怕知年,选择假装忘记也说不准。
毕竟如今的知年,可是臭名远扬。
在祈愿斋,若不是上有阁主和左右护法,下有工钱牵制,要不然知年早就在祈愿斋横行霸道了。
知年一脸淡然:“你急什么,我敢保证,他绝对不会离开建城。”
好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万一适得其反,那就麻烦了。
“你拿什么保证!?”
知年神秘一笑:“这个嘛……先不告诉你。”
不能离开,和不会离开是两码事。
绝对不会离开有很大可能就是因为不能离开。
行岚刚好属于前者。
小白不悦。
每次都是这样,老在他面前故作高深,吊他胃口。
他问:“那你可知道行岚现下具体在何处?”
知年耸耸肩:“不知道。”
她又不是行岚身上的蛔虫,怎么可能对他的去处和行程一清二楚。
小白发出一声无力的叹息。
“那眼下我们去哪?”
“进城。”
“这么说是有线索?”
“没有。”
“那进城是……”
“当然是去吃饭,小白,你不饿吗?”
饿,当然饿!
但他的职业操守告诉他,眼下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他应该争分夺秒找到行岚,从而帮助知年完成行岚的祈愿——
屠城!
至于屠城的原因,就要说到建城的子民。
建城的子民,敢于挑战底线,敢于来回作死。他们好吃懒做,总是毫无底线地向施予者伸手索要。
行岚长期见此,心寒之际,便生出屠城的愿望。
一群巨婴的长期索要,哪怕是亲生父母,也会伤心欲绝。
建城的子民,犹如害虫,不得不灭!
结果好了,托知年的福,行岚失忆了。
知年硬生生被自己弄得得什么都做不了。
建城有些特殊。
南陈国,中原的一个小国,四面环敌,苟延馋喘。
建城,南陈国最不起眼的小城。
偏偏这座不起眼的小城,富可敌国!城里的百姓,个个穿金戴银,身在福中不知福。
小国最不起眼的城池,居然是全国最富庶的地方。
更为奇怪的是,一国之主竟然没有对此地征讨过一分赋税。
知年站在城门外,仰视着城墙上的城牌,久久没有进去。
小白飞累了,落在知年的肩膀上。
“不进去吗?”
事实证明,职业操守与行动的耐力并无关联。
小白在林子里飞了一圈,寻不到行岚气息的他,没有任何的犹豫,身体十分诚实地回到知年身边。
约莫片刻,知年才重新迈开步子,朝建城城内走去。
“小白,之后的事情,一定会变得十分有趣。”
小白不明所以:“比如说?”
“这还用比如?在建城,自然是好吃好玩,不在话下。”
“年年!正事要紧,别老是想着吃喝玩乐。”
小白真不是越来越搞不懂知年。一天天过去,知年的心是一天比一天的大。最关键的一点,她对自己的钱袋难道真的一点也不了解?
“不给吃喝玩乐,那吃你?。”
这点肉,不知能不能塞牙缝。
小白忍无可忍:“滚!”
“小白真凶。”
伸手撸了撸短如圆球的尾巴。
“别碰我!”
“小白真小气。”
“······”
“小白,你说干锅狗肉会好吃吗?”
“……”
知年一边开着小白的玩笑,一边和他走进建城。
一入城门,便是一条宽敞干净的街道。
若是在强国的城池,这样的街道不足为奇。
偏偏建城是任国欺负的小国里的小城。
这——
就稀奇了。
进城后,小白便连连赞叹。
“听闻建城富饶气派,今日一瞧,传闻果然是真的!”
知年对建城富庶的派头不感兴趣,反正最后都要毁于她手。
她懒洋洋地打个哈欠,原以为好吃的好玩的一样都没有。
知年觉得无趣,在街道上随意寻了一间茶肆。
茶肆不见掌柜,店里的小二,倒是个个穿着用上好的丝绸制成的衣衫。
一位身材中等的店小二懒洋洋地走过来,他的脖子、手腕、手指全是昂贵的金银首饰。
店小二手里提着茶壶,茶壶还未及桌面,便放了手。
茶水从茶壶中溅出,湿了桌面。
“要吃什么。”店小二嗤声,一脸不耐。
知年含笑不答。她悠然自在地拿起茶杯,给自己满上一杯凉茶。
“要吃什么!”店小二不耐烦地二次发问。
知年仍旧没有回答,她将杯中凉茶放置到唇前,丝毫没有要喝下去的意思。
啧啧啧,杯子脏得难以下口。
这茶肆的老板,看来是不想做生意了。不知道愿不愿意免费转让给她,让她也好有个小本生意做做,赚点小钱。
“我问你,要吃什么!你是聋子哑巴不成!问了两次都不答!若是不吃,趁早滚蛋!”
店小二拍案怒道。
小白几不可察地发出一声叹息。
好吃懒做,贪得无厌,目中无人,气焰嚣张······
知年缓缓放下茶杯,平静地看着店小二。
店小二被知年目光笼罩,不自觉间,后背被冷汗浸湿。
他是何时置身于深海的海面上?
海面黑蓝,波涛汹涌。上空,乌压压的黑云一片,仿佛稍加动作,便会万劫不复。
恐惧,遍布全身。
店小二正要发出惊恐的尖叫,几声嘲笑将他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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